龙应台作品中的生死体悟 篇一
龙应台是一位著名的作家和学者,她的作品中蕴含着对生死的深刻思考和体悟。通过阅读她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死亡的敬畏。
在龙应台的作品中,生死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话题,而是一个深度探讨人生意义的主题。她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观察,以及对历史和文化的研究,向读者展示了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在她的作品中,生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对立,而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存在。
在《目送》这部作品中,龙应台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母亲的去世和自己对生死的思考。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仅是在悼念母亲,更是在思考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她用文字打开了生死之间的边界,让我们重新审视生命的尊严和珍贵。通过这部作品,她告诉我们,生死并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点。在面对死亡的时刻,我们应该珍惜生命,活出自己的精彩。
另外一部作品《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中,龙应台以历史事件为背景,通过多个角色的生死来展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奈。这部作品以历史为线索,讲述了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分离和重聚,通过描写战争、逃难和分离的痛苦,让读者深刻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和无常。在这个作品中,龙应台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描述,以及对角色的刻画,展现了生死对人的影响和意义。她告诉我们,生死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在面对生死的时刻,我们应该保持勇敢和坚强,珍惜生命,追求自己的梦想。
通过阅读龙应台的作品,我们可以深刻感受到她对生死的思考和体悟。她用文字打开了生死之间的边界,让我们重新审视生命的尊严和价值。她告诉我们,生死并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点。在面对生死的时刻,我们应该珍惜生命,活出自己的精彩。
龙应台作品中的生死体悟 篇三
摘 要:台湾著名作家龙应台自创作以来,始终从社会现实问题出发,在中西文化的双重视域下,做个体自我的、社会历史的、生死哲理的多方思考。
与“野火时期”的外向、犀利、就事论事不同的是,在《目送》《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中作者转而走向历史纵深、体悟生死大问。
一方面认识到生命是一场轮回和人生孤独的本质;另一方面面对死亡,作者在“现实”与“虚无”之间、“向内”与“向外”之间寻求心灵的支撑,表达对生命的敬畏。
关键词:龙应台 “生”的感怀 “死”的体悟
从1985年《野火集》的出版到2009年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环境的改变、在作家自我身份的转变及自觉意识追求的共同作用下,龙应台的作品从犀利果敢走向婉转深沉,由现象表层走向历史纵深,这已成为学界普遍的共识。
从创作动机的角度分析,如果说《野火集》的创作源于学者的良知,《孩子,你慢慢来》源于母爱的觉醒,那么《目送》《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创作可以说是对生的感怀和死的体悟。
一、“生”的感怀
在普遍的文体观念里,散文是一种以抒情、议论、叙事等为主要表达方式的文体。
学者刘剑晖在《诗性散文》中认为“散文精神性的加强,是作家追求散文深度模式的一种体现,也是散文越来越迫近人类生命存在的表征”①。
这里的“散文精神性”相对于“散文抒情性”而言。
《孩子,你慢慢来》一书可以说是将作者抒情笔法发挥到极致的作品,浸润着做母亲的丝丝幸福,和煦温暖,如沐春风,但也为此也引发诟病,被指责行文过于矫饰。
在《目送》中,年过知命之年的龙应台,面对父亲的离去、母亲的失忆、儿子的独立叛逆、朋友的相望牵挂,突然发现,相较于生死这个议题,大部分其他议题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
因此《目送》如作者所言,“整本书,也就是对时间的无言,对生命的目送”②,其中蕴含丰富的精神内涵,是作者“散文精神性”加强的表现。
(一)生命是一场轮回 作者坦言“在中国台湾、香港,新、马和美国,流传最广的,是《目送》”,当然在大陆也不例外。
《目送》的成功在于,作者根据自己的切身经历,选取一个个、日常化的情节并使之经典化。
自朱自清的《背影》之后,“背影”成为了表达深重无言、伟大父爱的经典意象,是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像,“目送”与“背影”直接关联,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国人的这种文化心理,因此,被称为“21世纪的《背影》”。
文章两次出现的“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更是把读者心底的这种心理认同推向高潮,达到情感共振的强烈效果。
更为重要的是,《目送》一篇作为同名篇目置于卷首,首先在位置上显示了它的重要性。
全篇涉及六次目送,以作者惯用的蒙太奇手法,将六次目送的场景用线性的方式组成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并列放置在“我”与“子”和“我”与“父”两个同时进行的时空之中,这无疑让《目送》在形式上得到升华。
其次,六次目送分别为:“我”目送华安上小学、目送华安到美国做交换生、目送华安乘坐公交;父亲目送“我”教书、“我”目送父亲的轮椅离开、目送父亲的棺木进入火葬场的炉门。
三代人之间的六次目送,看似平常,实则演绎的是代代不熄、薪火相传的生命轮回。
与此相类似的,《十七岁》《雨儿》两篇文章互为参照,相同的场景的人物转换,是一种轮回;年迈母亲的返老还童同样是一种生命轮回。
(二)孤独是人生本质 通过对父女母关系、朋友关系、兄弟关系的反思,作者认识到孤独无处不在,“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
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在《目送》、《大
江大海一九四九》中作者多次直言“孤独”“寂寞”的情感。
作者在编写《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时“每到黄昏,人声渐杳,山景忧郁,维多利亚海港的上空,逐渐被黑暗笼罩,这时,凄凉、孤寂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像湿湿的雾一样,渗入写作室”③。
首先作者从个人心理层面分析,认为个人内在的孤独感与外在表现是不相关的。
晚明张岱独自到湖上看雪,他显然不寂寞;跟五万人在一起欣赏民歌的马英9,他也许是孤独的;纵享掌声雷动的蔡琴,没人了解她的人生。
其次,作者认为孤独是一种美学必要。
在文学领域,把既热爱孤独又害怕孤独的矛盾体现得淋漓尽致的是卡夫卡。
他说“极度的孤独是我恐惧。
实际上,孤独是我的唯一目标,是对我极大的.诱惑……我还是对我如此强烈渴望的东西感到恐惧”④。
正是这样的内宇宙,给予了他看世界的独特角度,成就了他在文学上的伟大。
龙应台处处体察孤独,但她同时认为孤独是人生的必要存在。
张岱只身一人,湖心亭赏雪,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必要的追求。
同样,在《跌倒――寄K》一文中,她寄予青年一代“修行的路总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
二、“死”的体悟
围绕什么是人类生命本质、人类怎样面对死亡这个问题的思考,在中西方宗教、哲学、心理学、文学等各个领域始终占着重要地位。
古今中外,任何一位对生命敏感的作家,都不得不涉及生命与时间,它是文学的深度所在、精魂所在。
史铁生认为“人类生存无论何时何地都面临三种困境:第一,人生来注定只能是自己,人生来注定是活在无数他人中并且与他们无法沟通,这意味着孤独;第二,人生来就有欲望,人实现自己欲望的能力永远赶不上他欲望的能力。
这是个永恒的距离,也就意味着痛苦;第三,人生来不想死,可是人生来就是走向死亡,这意味着恐惧”⑤。
龙应台面对父亲的死亡、母亲的失忆、自己慢慢地老去,在时间的逼迫、死亡的危惧之下,在“现实”与“虚无”之间,在“向内”与“向外”之间表达了自己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一)在“现实”与“虚无”之间 死亡导致了人对生命存在的恐惧。
在这种恐惧笼罩之下,一方面个体由于意识到生命的短暂无常,而对现实生活生发出无限的珍惜;而另一方面,也会对生命存在产生强烈的怀疑,力求一种形而上的解脱。
父亲的死亡让龙应台的心理内宇宙发生剧烈震动,在失去至亲的剧痛中,作者重新认识现实生活,以满怀感恩的态度看待母女、兄弟、朋友之间温情厚意。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作者用心体会与母亲、兄弟、朋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带失忆的母亲旅行散步泡温泉、回乡探亲迁坟、陪母亲摆“胭脂阵”;珍惜与朋友的一次次聚会,感恩兄弟之间同根共生的深厚情意。
当然在这之外,作者也徘徊在虚无的边缘,力求形而上的解脱。
在《什么》一文中,龙应台“看到了这一生从未见过的最深邃的裂缝,是神秘的破碎,最难解的灭绝”,因而开始求索生死大问。
受中西文化影响的龙应台开始广泛涉及《金刚经》《楞严经》《无常经》《圣经传道书》等各类经书,企图从中寻求心灵解脱。
作者学习弘一法师在《无常经》中认真拜读“有三种法,于诸世间,是‘不可爱’,是‘不光泽’,是‘不可念’,是‘不称意’。
何者为三,谓‘老、病、死’”等佛学经典。
相对于现实生活中亲情朋友的温暖,这些形而上的文字对作者来说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心理宽慰。
(二)在“向内”与“向外”之间 《目送》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从主题内容、写作视角、写作风格上都是两部截然不同的作品。
但是从作者面对死亡的态度出发,两部作品有极大的关联性。
首先在时间上,两部作品都写于作者父亲去世之后。
作者在作品中多次表示,《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创作酝酿多时,但真正促使作者下决心写作是在父亲去世之后。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可以说是作者对父亲的追忆,通过一代人的飘零、死亡表达对父辈一代生命的敬畏和悲悯。
自《大江大
海一九四九》出版以来,多次被指责不符史实,但笔者认为文学与史学是有根本区别的,两者的价值取向是不同的。
而且作者在作品中反复强调,自己无意于还原历史真相,也自知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所以抛开这样的争论,在面对死亡、摆脱痛苦的过程中,可以说《目送》是私己的、“向内”的,而《大江大河一九四九》是历史的、“向外”的。
在采访中龙应台表示,“《目送》完全是私己的”,“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畅谈这本书”。
在死亡的事实面前,《目送》把逝父的切肤之痛无限放大,表达强烈的困惑、恐惧、不安;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是相对理智的,在风雨飘摇的大背景之下,对小人物的生死给予更多的同情、悲悯及尊重。
在《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写作中,作者目睹了更多的死亡,死亡不再是私我的剧痛,是时代大环境中的普遍存在。
正是在“向外”的探索过程中,在情感与心理上缓解了个体自我“内在”的伤痛,在更高的程度上表达对战争的排拒和和平的渴望。
龙应台的散文创作一方面涉及个人私生活的点点滴滴,另一方面来自对社会大众的敏锐观察。
前者往往真挚诚恳、扣人心弦,读之不得不令人动容;后者丝丝入口,层层推进,说理论证无懈可击,令人折服。
作为“外省第二代”,作者生于台湾,求学美国,旅居欧洲、香港等地。
但无论什么样的身份背景,“生死大问”是人类共同面临的精神困境,而由于面对死亡龙应台对人生已经有了更为宽广的理解和深刻的体会。
① 陈剑晖:《诗性散文》,广东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36页。
② 龙应台:《目送》,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4页。
(文中有关该作引文皆出自此版本,故不再另注)
③ 龙应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09年版,第427页。
④ 苏联科学院:《德国近代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83页。
⑤ 史铁生:《史铁生作品集》(第2卷),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432页。